磨人的妖精。他心说。
雨下的大了,伞面一直往她那边撑。
江月稠也留意到了,忍不住把伞柄往曾忆昔那边推了推:“你都淋湿了。”
曾忆昔不甚在意:“我淋湿了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了?”
曾忆昔偏过脸,眸光斜落看她,“你不比我娇贵?”
说完,把大衣递给她,要她裹上。
身后,王谨惠还被困在原地,视线却跟着他们飘得很远。
直到最后,他们上了车,驶进了川流不息的柏油路。
北城没在烟雨和墨色里,但繁华不改。到处都是灯、车和人,只有她是一个孑然的个体。
不久之前,她才看过一部电影。
里面有句台词,太应眼前的景:“世上最可怕不是眼前的刑罚,而是那无爱的未来。”
不会有人撑着伞,在冷冰冰的雨夜里等她。
搜寻回忆,其实,过去也没有这样对她的人。
风凉的入了骨,她猛咳起来,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意。
但命运,可能比身子骨还单薄。
——
本来去北城出差的机会轮不到安宁这一组。
那是行业大会,国内外知名的游戏公司都会来,名额有限。
曾忆昔不能损害别人的利益,只能尽自己所能多争取了两张入场券。她和安宁一人分得了一张。
这事她开始并不知道,是在飞机上,安宁跟她说的。
安宁这阵子变脸的愈发的快。
今早,在酒店的餐厅,她抱着江月稠的胳膊摇了摇,笑得一脸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