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曾忆昔声音很低,还携着抹颤意。
“……”
江月稠点了点头。
曾忆昔觉得嗓子一阵干,也堵得慌,但没耽搁,他跟着解释:“小姨是小姨,我是我,我爸妈都不可能改变我的主意……”
说话的时候,他仍抓着她手腕,牢牢的,不肯松。
也注意到她的表情,并不好看。哪个姑娘听到人这么说,心里会好受呢。
何况江月稠还是这么一个心气高的女孩,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忧心,所以那天也跟沈邻溪和曾繁清说了,让他们当面别提那些东西。
这回全给沈慕溪抖落了出来……
江月稠挣了两下,没把他挣开,反而叫他扣的更紧了些。
这里人还是挺多的,来来往往的看着他俩。江月稠有些不好意思,压着声嗓:“有什么话,我们待会说可以吗?”
“不行。”曾忆昔心慌的厉害,他现在就要把事情说开。他从没那样想过,从来没有。
“可我现在……”江月稠有些为难,“想去个卫生间。”
“……”
在卫生间里,江月稠又磨蹭了一会儿。
盥洗池边,她挤了点洗手液,一边搓手,一边想着……其实,曾忆昔小姨没说错什么。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不是吗?那姑娘的家境不错,书香门第的,是挺好的啊。
曾忆昔的电话就这么打来了。
“你好了吗?”他的声音有些焦躁。
“……快了。”
“再不好,我就要进来了。”曾忆昔说。
“……”这可是女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