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早产儿,傅皓月的身体从出生起就大小毛病不断,从小也是泡着药罐长大的,后来年轻那会儿身体是强壮了些,但一过三十岁,却又到处有了毛病。
傅皓月至今还依旧记得,自己五六岁那会儿,一个老中医替自己把脉,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的画面。
所以他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活不长久。
二九成年之际,曾有一瞎子给他算了一卦,说他是天煞孤星,既有贵人解星,亦无可助,除有奇遇,否则必英年早逝。
傅皓月一直觉得,这瞎子除了最后一句,其余说的都是屁话。
但后来,傅家人走的走,散的散,到头来好像的确就只剩下了他一个。
沉思之际,腿上却蓦地传来一阵温软。
傅皓月条件反射地睁眼,一低头便见女孩正半蹲在他脚边,低着头神情认真地在给自己按腿。
“你在做什么?”傅皓月开口,声音竟是透着两分沙哑。
“我在给先生按摩。”唐淳说着,在这个下雨的深夜里,泛着丝丝暖意。
傅皓月沉默片刻,随即弯腰一把握住了女孩纤细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不用。”
几乎是在握上的一瞬间,两人便不约而同地一怔。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身体接触。
傅皓月的掌心比唐淳想象中的要冰冷,而唐淳的手腕也比傅皓月想象中的要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