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就准备继续一口闷。
解遇眼皮一掀,不带痕迹地扫了下孙小光。
孙小光明白了,立刻拦住赵哥端起的酒杯,嘴里直说着:“没事,没事,大家不都是兄弟吗?搞这么见外干什么?”
然后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口酒,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打着石膏的腿往外移了移。
他理亏,他可是亲手敲了自己一条腿的。
那毛病医生把他这石膏打得也真是忒重,现在闷得他骨头缝都痒痒。
孙小光忍不住伸手去挠挠了打着石膏的腿。
赵哥瞧见了,心里大概是有了些底,先是在心底狠狠骂了赵雷强两句,然后转头对着解遇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可以帮你去找派出所的朋友问问,但是能不能找到,真不一定能保证。到时候没找到,你可别怪赵哥我。”
孙小光立刻插嘴道:“这哪的话,都是亲兄弟,赵哥能帮忙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是不是啊哥。”
三人立刻热热闹闹地喝起酒。
姜遥浅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看对面的罗梅专心地吃着菜,也只能低头认真吃起来。
碗里突然被夹进来一只虾。
姜遥浅愣了一下,抬头。
旁边的解遇身体斜靠在椅背上,一条腿伸在桌底,一条腿懒懒地叉开,右手屈着食指跟中指,两根指关节在紧实的大腿上有些闲散地点着。
他一直侧着头听孙小光跟赵哥他们喝着酒胡天海地聊着话,脸上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样,眼神都没飘过来一个。
姜遥浅瞪眼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又低头,盯着碗里虾,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最后那只虾,姜遥浅还是没吃。
心里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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