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诣青和自己妻子对视一眼,再看过去应棉朵时眼里全是过来人的笑。
他“宽慰”自家女儿道,“生医工程不比临床,就算是解剖也不会特别复杂,主要还是以让你们了解生理结构为主。你可以这样想,”他笑着说,“这个课程到时可以让你更直观的了解停停的病情,是不是就会觉得好接受一点?”
应棉朵闻言眼睛果然慢慢亮起来:“对喔!”
原本当初她选择这个专业,就是为了停停的。
山诣青笑,跟两个崽崽招招手,“好了,走了。”
……
应棉朵叫晏停下楼时,应如是正把一小束百合插进餐桌上的玻璃花瓶里。
看到他们相携着进来,含笑的目光在自家姑娘和晏停紧握在一起的手上多停了一刹,才抬眸看着两人笑道,“回来了?快去洗手,早餐马上准备好了。”
应棉朵应了声,拉着晏停进了洗手间。
洗完她把毛巾递给晏停时,献宝一样悄悄和他耳语,“今天我爸爸还做了鸡蛋羹呢,小时候我就超喜欢他做的这个的。”
晏停没说话,指尖从她颊侧滑到她肉肉的下巴上亲昵地捏了捏。
她对他笑得明媚娇俏,顺势握住他手指在嘴边啾啾亲了两下。
晏停自小到大,从未和自己父亲坐在一个桌子上用过餐。
父亲不愿意看到他,他知道,所以即便是很小很小,小到可以哭闹耍赖的年纪,他也从没敢妄想有过那一天。
应棉朵一家的餐桌,应该是这世上大多数家庭里最平常、常见的那种。
温馨、温暖,也和他…格格不入。
晏停是无所适从的,但他从来没拒绝过一次他们的邀约。
…因为不舍得任何一个可以和应棉朵在一起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