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除了担心这个,更会担心在我们离开后,我们留给你的记忆是什么。
“如果在我们拥有彼此的时间里,都是快乐和幸福的满足,那就算是分开,你记忆里的我们依然是鲜活跳动的。可如果我们留给你的是遗憾,那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因为那时不管是对于你还是对于已经离开的我们,都会成为再也无法挽留和弥补的遗憾。”
应棉朵双手悄悄握紧了些,看爸爸轻声问,“就像…停停爸爸和停停妈妈一样吗?”
山诣青没应声,只是抬手摸了摸她头发。
过了好一会儿,应棉朵才又开口,“爸爸,你说晏叔叔他今晚会过来…看停停吗?”
山诣青嘴轻启,半晌,轻叹口气,“爸爸也不确定。”
毕竟这十几年,即便他作为晏停的主治医生见过晏澈的面一个手的手指头都用不完。
“停停妈妈生前肯定和停停爸爸很恩爱,是吗?”应棉朵垂下眼睫,“所以…停停爸爸才会这么‘讨厌’和‘恨’停停。”
“爸爸也不太清楚,”山诣青说,“但据你姑姑说的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应棉朵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说,“可是这又不是停停的错。他难道可以选择自己出生还是不出生吗?”
她声音不由急了些,“这么多年,晏叔叔他对停停…他实在是——他根本不应该——”
“朵朵,”山诣青叫住她,“爸爸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也要记得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