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吗?
可知道又能如何呢?
他不愿看他,看不得他。
悔恨、愧疚、思念……那些真实又撕心裂肺的感觉,每日每日每夜每夜都在蚀骨噬髓的折磨着他。
晏澈喉咙有难掩的灼热感,血腥气漫到喉间却被他生生压下,他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人好一会儿,才轻启唇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
“你母亲,”他顿了下,声音嘶哑着告诉他,“没有后悔。”
没有后悔怀他,也没有后悔生下他。
晏澈说完,沉默地看着依旧一动不动跪着的晏停,唇动了动,还是一句话没再说,转身推开身后的门走进去。
晏停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27号这天最后一秒钟过去。
徐月白依照往常过来搀扶他起身,在他缓过大半天终于可以勉强走路时,告诉他,“棉朵小姐在庄园外从下午等您到现在了。”
晏停闻言目光倏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