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栋屋子里多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许婵婵没打算跟孟姐解释那么多,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算做应答。
孟姐对许婵婵的敷衍置若罔闻,继续跟她拉家常:“婵婵,你带伞了没有?”
许婵婵叹了口气。
她甚至有点怀疑,假如自己现在立马走掉,孟姐都能跟对面这堵白墙持续不断地唠上30分钟。
豆大的雨点急促而有节奏地拍打在窗户上,很快在玻璃表面汇聚成一道道蜿蜒的水渍,将窗外的一切都氤氲成了模糊一片。
牙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连带着半边脸和后脑勺都开始一突一突地发胀。
许婵婵强撑着精神,冲孟姐摇了摇头。
她没有带伞。
她出门向来不看天气预报。
其实按照她往常的习惯,不论晴天雨天,包里都是会放上一把伞的。
只是今天有些例外,之前惯用的包破了一个大窟窿,她只好将包里所有的物品都转移到了另一个新的跨包里。
跨包不大,早上出门的时候又晴空万里,她也就没拿那把折叠伞。
谁能想到,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许婵婵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由自主地又叹了口气。
最近实在倒霉,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搅合在了一起,紧急项目、插画比赛、牙痛复发,甚至季骁……
想到“季骁”这个名字,许婵婵的心脏蓦地一抽。
季骁。
这个她谈了快两年的、温柔体贴的、勤奋上进的、完全找不出什么缺点的男朋友。
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