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风吹进来,将他身上好闻的乌木香气吹到她的鼻尖,令她想起幼时外婆礼佛的祠堂。
佛祖不救的人,被他拯救了。
内心的阴霾缓慢消散,林稚晚偏过头,看着池宴的眼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
手机又响起来,曲思远那儿都喝的熏熏然,问她人什么时候过来。
什么今天的主角不能缺席什么他和娄黛不能没有林稚晚,正如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曲思远和娄黛顶着大舌头,热热闹闹地抢电话。
林稚晚心里的暖意不断升腾,将那些阴霾短暂地埋了又埋。
“过去么?”池宴问。
林稚晚点了下头:“想去。”
池宴“嗯”了声,在下个路口,调头,换个方向。
夜风徐徐吹着,林稚晚又多了几分提心吊胆,她偏头看向池宴,试探问道:“我跟叶清和说话,你都听到了么?”
绿灯亮起,池宴换了档位,车子如游鱼滑进海面。
“差不多,”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都被不良和痞坏,皱着眉头:“刚开始还觉得你能反杀一次,谁知道这人有够不要脸。”
林稚晚:“……”
池宴又转着眼珠看她,将她的表情都观察得细致入微,沉默了会儿,添了句:“不过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什么?”
“比如,”池宴打开收音机,调出一个电台,声音朗朗:“她说什么以色伺人。”
林稚晚明白了,他听到了前面的争吵,没有听到最后的诅咒。
她不敢坦白,不敢解释,不自觉松了口气。
“我要正式解释一下,”池宴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最后坦荡地落在胸口:“我没有贪图你的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