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分明还很挑衅,仿佛在说:“不是不准我揉吗,我偏揉。”
林稚晚:“……”
她算是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搞晕了,无语地朝他瞪大眼睛,翻个白眼。
“池宴,幼稚鬼啊你。”
她的发质柔软,还有淡香,在指缝间穿梭着,手感正好,池宴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停下动作。
林稚晚感觉头皮都要被他弄疼了,闭上眼睛,努力遏制胸口的怒火。
可池宴实在是太过分,忍无可忍,她沉下脸,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
“池宴,”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充满威胁:“你再碰我头发,我就生气了。”
说完,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她往下低了点儿下巴,眼神往上看,露出三白眼,表情很冷漠很无情。
池宴手上动作停止了,眼底的笑容也收敛了些。
被震慑住了。
林稚晚感觉这招不赖,咬咬牙,努力保持这个表情,准备让池宴意识到错误。
可池宴握着她手腕的手掌不断用力,他微微弓着背,平视上她的眼睛。
他的眸子颜色浅淡,深陷的眼窝让他显得更懒,干什么都有一种公子哥的漫不经心。
他捏了下她的下巴,让她扬起脸。
“再碰你头发,你就要生气?”池宴语调轻缓,略带玩味:“你这是不是在对我撒娇啊?”
你是不是在对我撒娇。
撒娇……
林稚晚下意识地要出声反驳,可所有话都堵在嗓子里眼里不上不下,倒是把脸憋得红彤彤的。
你要是再碰我头发,我就要生气。
谁生气还搞个预告。
有预告的生气还是生气吗?!这叫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