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扬起天鹅一般的颈子,呈现出脆弱易碎的弧度,池宴怜爱地咬了一口。
所有期待都扎地生根,林稚晚几乎想哭。
“宝贝儿,”他解开覆盖在她眼睛上的领带,小声说:“别怕。”
头顶劣质的电灯散发出刺眼的光芒,林稚晚还没睁开眼睛,又陷入他带来的另一场疾风骤雨。
是不是有童话里讲过,猎人迷恋上小狐狸。
他穿过丛林,涉过溪水,来到小狐狸的山洞,小狐狸兴奋地抱住他高大的躯体,又俯身,吻上□□。
他说你的一切都令我着迷,并丧失自己。
小狐狸却说,你是我童话世界里的君王。
林稚晚沉浸在尚未改写的童话故事里,清楚地那些痛楚尖锐,爱意激荡。
上帝说爱是建造。
池宴却说,爱是毁灭。
她拥抱他,感受世界上最美好最疯狂的爱。
到最后,膝盖磕出一片红紫色,池宴捏着她的颈子,迫使她仰头看向窗外。
窗帘的缝隙里,外面天光大亮,无数的雪絮自穹顶落下。
林稚晚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佛罗伦萨,她说想看临江的雪。
可他们没有之后。
那个大雪天,池宴在临江大桥上撞车,看了半夜的雪。
林稚晚一直没问,在她跟室友一起过年吃到饺子里的硬币许愿池宴一生顺遂的那天,江上寒风寂寥,万家灯火扑向人间,他是不是也在想她?
猎人在狐狸的山洞里放了场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