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吸了一口。
“咽下去,”池宴一步步引导她:“只有过肺的才算抽烟。”
林稚晚听话,喉咙动了动,下咽。
烟草过喉咙,呛得慌,烧得慌。
下一秒,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阴谋得逞,池宴笑得山崩海啸,肩胛都在耸动。
笑过之后,他就看到这样一双眼睛——眼皮粉红,睫毛上沾了水汽。
意识到自己被戏耍,委屈又倔强。
这幅模样就更有意思了。
池宴笑得更大声。
第7章 你害死你爸妈,还想害死谁……
一晃,七月初。
临江市告别终日阴雨,天空开始出现盛大又不可阻挡太阳,巍峨坚硬的钢铁森林蛰伏在腾腾热气里,像是一只耷拉耳朵的巨大怪兽。
漂泊在太平洋上的衣服到了,那些高定有的年纪悠久,其价值完全可以放进艺术馆展览,又受布料和当时的工艺限制,对保存环境要求极为苛刻。
林稚晚也不喜欢社交,索性一直窝在吾悅江澜设计整理衣帽间,也算是避暑。
自那天后,池宴没有再来。
林稚晚也没有去找。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宛如一株春雨过后的竹子,长势喜人,却在某一瞬间被拦腰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