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气势没了,可心里的不痛快,不满意,还是需要发泄,他们都想赢一次。
两人离得那么近,近到林稚晚能看到他唇角的水渍。
那一定有她的一份。
暧昧开始升腾。
这种氛围,不滚床单,很难收场。
记不得谁再次开始主动的。
两人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猛兽,互相撕咬,也互相舔舐。
临江的夏天,天气纵使变幻莫测,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个口子,闷雷滚滚,大雨将至,压抑的沉重空气令人难以呼吸。
最开始,林稚晚问池宴:“好妹妹的酒甜么?”
池宴也问她:“曲思远帮忙烤的玉米就那么好吃?”
风声渐起,雨追着风,风雨肆虐,整个天地都处在灰暗之中,外面树影使劲儿地摇晃,风刮得路边车子不断报警。
类似于末日前的狂欢,房间内空气逼仄,压抑,水汽落在人身上,潮湿,黏腻。
池宴把林稚晚摆出另一个姿势,重新开始一场疾风骤雨。
外面一声雷响,闪电照进屋子,林稚晚紧张地缩紧身子,池宴步步紧逼,将她抱得更紧。
所有声音都变小,变远,林稚晚如鱼搁浅,小口喘气,池宴不依不饶问:“还要卖房子么?”
“还卖么?”
她哭唧唧地回答:“不了,不了。”
*
一场结束,外面风雨未收,室内多了些靡丽气息。
林稚晚有点闷,想去开窗,又怕闪电,又没了力气,只攒足了劲儿狠狠踹了池宴一脚,暗戳戳讽刺他:“今儿表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