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没有。”

“是不是突然看我不爽，正密谋要杀人灭口？”曲珂随口问了问。

漆黑里，他似乎在笑。

“曲珂，我杀了我自己，也舍不得动你。”

“嗯，我信你。”

然后，他放下水杯，手臂一捞，将曲珂抱进怀里，他的头靠在她肩膀上。

“曲珂......”

“嗯？”

他不说话，安安静静的。

曲珂觉得奇怪，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才摸出一手的冷汗。

曲珂起初以为他刚刚洗脸了，当她把手伸进他睡衣里，一样摸到黏糊糊的冷汗，才发觉这是从他皮肤上冒出来的。

“顾京池？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顾京池？老公?”

曲珂摇晃他。

可能被曲珂摇得太难受，顾京池沙哑道：“活着呢......”

“你怎么了？”

“胃疼。”

出这么多汗，这得疼成什么样？所以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忍着疼？

“怎么不跟我说？笨蛋。”曲珂没好气道。

顾京池笑了笑：“以前没你也是这样......”

曲珂离开他，慌慌张张跑去开灯，当看到他撑着厨台有气无力的样子，以及一张吸血鬼一样的苍白面容，曲珂急了。

“我叫救护车，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