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寄月一听,立马接过了外套,规规矩矩的穿上。
冷不丁把喻婉逗乐了。
他真是太听话了,就像幼儿园怕老师的小朋友。
喻婉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喻婉侧坐过身,面对着乔寄月,一条腿蜷起来搭在座椅上,头开始昏沉了起来,她便无力的趴在椅背上,有些吃力的半昂起头看着他。
她发现乔寄月其实是个话很少的人。明明这世界如此喧嚣,却能在他身上找寻到与世无争的静谧之处。
回看他们曾经相处的细节,好像她总是在叽叽喳喳的说,他总是在安安静静的听。
现在也是如此,她没有说话了,他也保持着沉默,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坐着,目光偶尔纠缠。
似乎觉得气氛太过安静了,喻婉又开始坐不住了,尴尬又不自在。她抓起几粒花生米喂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聊。
她问:“你怎么回来了啊?是毕业了吗?”
“还没毕业。”乔寄月回答:“回来给爷爷过八十大寿。”
喻婉似有若无的点了下头:“这样啊。”
然后乔寄月又不吭声了。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喻婉真是抓心挠肝的,他就不能找点话聊聊?难不成他不想陪她坐在这儿借酒消愁了,想用这种态度早点撤?
花生米嚼得越来越响,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
喻婉将花生往乔寄月面前推了推:“吃花生啊。”
乔寄月垂眸看一眼,淡道:“你吃吧。”
喻婉冷嗤了声。酒劲儿上来了就开始阴阳怪气:“也是,你这种富二代整天山珍海味满汉全席的,哪儿可能吃这种寒酸的东西啊。”
喻婉开启了记仇模式,翻起旧帐来了:“就像两年前请你吃大排档,你愣是在那儿干坐了一晚上,一口没动,让你吃烤串儿也不吃,嫌廉价就直说呗。”
喻婉说完就有点后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发哪门子火,反正头晕晕乎乎的,跟团浆糊似的,说的话也没过脑子。
喝点儿酒就精分,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板过来。
她烦躁的啧了一声,伸手去抓花生米,一抓才知道,袋子里就只剩下几颗了。
她将最后两三颗抓起来,正要递进嘴里,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再一次被温暖的手掌心包裹。
喻婉掀起眼皮看过去,只见乔寄月缓缓俯下身,低着头朝她靠近,同时握着她的手往他面前带。
他的薄唇距离她的手只有几公分,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紧接着,他微微启唇,咬走了她夹在指尖的花生米。
他的唇瓣轻扫她的手指,宛若留下了一枚温柔的吻。
喻婉的指尖瞬间发起麻。
他咬走花生米之后,并没有着急退开,反而学着她的姿势,胳膊搭在了椅背上,靠她越来越近,勾起嘴角,轻哄一般:“别闹脾气,我吃。”
喻婉的呼吸也开始变乱。
他们四目相对,他的那双深黑的眼牢牢锁住她,只见他半挑起眉,黑眸幽转:“两年前那一次,我并没有觉得你带我去的地方廉价。”
稍停须臾,他薄唇微掀,嗓音清润却又泛着微哑:“我只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