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烦躁越发猖狂,喻婉不耐烦的皱起了眉:“谁告诉你儿子了!我在聊工作!我说阿姨,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没病都能让你吓出病来。”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打小报告啊!”姜暮柔不服气。
喻婉无语望天:“我犯得着打你小报告吗,我没那么闲,ok?”
“谁知道你犯不犯得着,你内心那么阴暗!”姜暮柔又阴阳怪气的说。
喻婉扶了扶额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要忍住,千万要忍住。真要换做其他人,她早一个飞毛腿就踹过去了。
锅里已经煮沸了,喻婉将火关了,然后捞出鸡蛋,用凉水快速冲了冲,然后朝姜暮柔走过去,将鸡蛋塞到姜暮柔的手上,然后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对对对,我内心阴暗。鸡蛋给您,内心阴暗的我就为管您的闲事儿,上班都已经迟到了,现在您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走了几步,姜暮柔突然反应了过来,她推开喻婉,又折了回去,双臂环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不回去了。”
喻婉像是听到了什么鬼故事,错愕的瞪着姜暮柔:“什么?”
“我说,我不打算回去了,我就住在这儿了。”姜暮柔的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你不是说这房子是跟我儿子合租的吗?他走了,你一个人住,那不就太便宜你了?所以我决定来住。”
喻婉:“”
喻婉是真觉得今天可能撞鬼了,姜暮柔的脑子不是被门挤了就是缺根筋少根弦。真不知道姜暮柔突然这是唱哪一出?故意找她茬?
“您的豪宅不住了?”喻婉问。
“我住腻了。再说了,我可不能让我儿子吃亏,虽说我们乔家,家大业大,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既然付了房租,那就得有人住!”姜暮柔大摇大摆走到沙发前坐下,手里捏着鸡蛋,在脸上轻轻滚了滚,碰到淤青处时还疼的“嘶”了一声。
“”
喻婉简直无语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更无语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压根儿就没得反驳!
“得得得,您要住就住吧。”喻婉妥协的摆了摆手,“我得走了。”
喻婉走到玄关处,匆忙的换鞋。
姜·事儿精·暮柔又开始作妖找茬儿了,“我还没吃晚饭呢,你就这么走了?”
喻婉一边穿鞋一边说:“我又不是你保姆,你叫我干嘛?再说了,我又不会做,你叫我也不顶用。”
她穿好了鞋,拿出手机,点开美团外卖,“我给你点个外卖,行了吧。”
“我可不吃外卖,一点都不卫生!”话音刚落,姜暮柔突然间抓住了喻婉话中的重点,她又灵魂拷问:“你不会做饭,那平时谁做饭?”
喻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男朋友做喽。”
“”
这话在姜暮柔听来,实在太有耀武扬威的意思了。她气得蹭一下站起身,火冒三丈的指责:“我儿子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厨房,我从来没让他干过一点活,你居然让他给你做饭?”
喻婉耸了耸肩膀,气死人不偿命:“那没办法呀,谁让我命好,找了个好对象呢。”
时间真来不及了,喻婉翻了翻美团,随便给姜暮柔点了份她常吃的石锅拌饭,然后就急匆匆打开门:“给你点了饭,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放那儿。我上班去了。”
完全不给姜暮柔任何回应的机会,喻婉就出了门。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屋子里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众。
刚才还盛气凌人嚣张又跋扈的姜暮柔,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上还是火烧火燎的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她不好意思说,她的伤其实是乔振怀打的,她一气之下离开了乔家,乔振怀还停了她所有的卡,她身无分文,她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这样的窘态不可能去求助平日里那些所谓的朋友,走投无路才来找喻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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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下班比较早,两点多喻婉就下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