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栾念来说,臧瑶是一个相交甚好的故友,对尚之桃来说,臧瑶是栾念心里特殊的人。
栾念见尚之桃不讲话,就问她:“怎么了?”
“我知道臧瑶的。臧瑶在后海附近租了一个房子,那个房子是lumi的。lumi看到过你给臧瑶送花。”
“然后呢?”栾念问她:“你想表达什么?”
栾念想听尚之桃讲一些热烈的话,像当年一样,在电话里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说爱他,因为他喜欢就捧着几个热包子送到他面前,又或者在深夜离开又折返。如果在此刻,尚之桃质问他当年为什么要送花给她,他一定会很开心,然后告诉她:“只是她打电话让他帮忙带一束花而已。”
给你喜欢花,我会送你一座花园。
不骗你,我在山上租了一小片地,准备种花送你。
这大概是栾念做过最浪漫的事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大家都可以暴烈、愤怒、毫不遮掩,因为浓烈的爱才会有浓烈的情绪。
“我没有哦。你们聊吧,你到家给我打电话。”尚之桃挂断电话。
栾念有点失望。
他到家并没给尚之桃打电话,冲了澡就靠在床头看书。书里的字一个都进不了他的眼。他觉得喉咙有点痛。山上风大,他罕见的感冒了。
梁医生给他打电话问过年的安排:“你想去冰城过年吗?如果你想去你就去,我跟你爸约几个好朋友一起过年就好。而且去冰城的话,最好后天就启程。你总要准备一些礼物,不能空手去人家里。”
“我不去。”
“?你前几天不是想去吗?”
“我有一点不舒服,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