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砚礼在客厅沙发最显眼的位置看到了个白色礼盒。
秦梵顺手将脸上的猫脸面具塞到谢砚礼手里,先一步进客厅,弯腰捡起礼盒,面无表情:“今晚你睡书房!”
谢砚礼没放下面具,单手扯松了领带,“谢太太,生气了?”
摘下面具后,秦梵天生肤白貌美,如今衬着那条鲜艳红裙,越发迤逦迷人。
灯光下,她情绪不佳,乌黑的瞳仁清亮潋滟,即便是生气也是美的。
谢砚礼对着自家太太这张脸,大概两年之久,偶尔还是会被她惊艳到。
例如现在。
难得耐心解释了句:“我刚看到手机消息,下班后被裴枫关机。”
他缓缓地伸出那只带着佛珠的手,掌心朝上:“所以,我有幸能与谢太太在书房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吗?”
秦梵目光从他指尖挪到了那张俊美清隽的面庞上,几秒钟后。
她伸手——
蓦地在那戴着佛珠的掌心轻拍了一巴掌,冷漠无情:“不约,夜不归宿的狗男人没这个荣幸。”
说完,秦梵便转身哒哒哒跑上楼,生怕谢砚礼追着把她打回来似的。
谢砚礼眼眸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
并未打算追过去,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再次拨弄了一下那猫面具耳朵上的金色小铃铛。
秦梵洗了澡吹干头发出来时,谢砚礼难得没有在书房办公,反而在床上等她了。
这还是谢砚礼第一次等秦梵洗澡,却没想到,谢太太居然能在浴室折腾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刚推开浴室门,便带出来袅袅水汽与一室暗香。
秦梵对于那眼神视若无睹,抚了抚吹得蓬松又自然的长发,慢悠悠往床边走去。
秦梵并未如往常那般穿着睡觉时的真丝或者薄绸睡裙,反而真空穿着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衣,衣袖与领口有精致的暗纹刺绣,低调优雅,穿在秦梵那纤细曼妙的身躯上,走动时透着慵懒风情,甚至比今晚她穿的那身红裙更着迷。
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白嫩精致的脖颈与锁骨,衣摆至大腿上侧,一双勾人长腿就那么明晃晃的撞入视线,黑色衬衣、雪白肌肤,与脚趾那勃艮第红指甲三种颜色无意融汇成让人目眩神迷的妖冶冷欲。
秦梵仿佛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冷冷淡淡地扫了眼靠坐在床上的男人,便拉了被子准备睡觉。
“看什么看,关灯!”
谢砚礼轻笑了声,倒也顺势关了壁灯,并且将原本落地窗的窗帘也关上了。
静谧的空间内,秦梵听到窗帘拉上的声音,而后便是男人踩在地毯上细微的声音。
秦梵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被子边缘,直到谢砚礼绕过她这边,重新躺回床上,才长舒一口气。
“衬衣是给我的?”
黑暗中,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清晰入耳。
谢太太语带不满:“这是我的!你别碰瓷儿啊。”
“当然,如果某人今晚准时回家的话,这衬衣可能就姓谢了。”
略略一顿,她故意道,“还可能附带仙女老婆甜甜的亲亲。”
安静片刻,直到秦梵怀疑谢砚礼睡着了时,忽然听到他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