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屑于说谎,甚至懒得解释。
大概裴枫也逐渐冷静下来,坐在他对面,一口闷了离他最近的茶杯。
谢砚礼看他喝了洗茶的水,没做声。
不多时,将泡好的清茶推给他。
裴枫端起茶杯,就着升腾的热雾,隐约能看清谢砚礼那张发小里面颜值最高的面容,此时依旧淡漠从容,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引起他情绪的丝毫波动。
当年裴枫看他中学时代某天开始戴着串佛珠时,便怀疑他是不是看破红尘了,还在感慨,谢砚礼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不会对女人起心思,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也都仅仅是红颜枯骨一堆。
没想到,他不是对女人没心思,而是眼光太高,普通美女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人家要的是仙女!
他深深叹气,确定自己彻底平复下来心情才说:“你准备怎么办?打算离婚吗?”
谢砚礼修长手指端着瓷白的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清茶,才淡声说:“不离。”
“谢家没有离婚的子孙。”
裴枫目瞪口呆地望着谢砚礼:“……”
难道他这辈子就让秦梵当情人?秦梵得多委屈?人家多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就这么被满是铜臭的资本家给欺负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裴枫表情复杂,原地思考人生。
而此时房间内。
秦梵慢慢转醒,舒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后,才歪头看向另一侧。
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已经空了。
嗯,就这么走了?
秦梵眨了眨睫毛,有些迟疑地伸出指尖扯了扯自己v领的裙子领口,皮肤雪白如玉,没有丝毫吻痕,浑身上下干干净净。
谢砚礼居然真就这么下床?
脑海中浮现出谢砚礼平时那副禁欲系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姿态,想到他说的钻石希腊语:坚硬而不可侵犯。
这真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狗男人平时一副性冷寡欲,不可侵犯的样子,实际上藏在西装裤里的小谢,却坚硬诚实。
那么如今的小谢呢?
面对她这么又仙又美的老婆却能当完抱枕后下床,搞不好小谢真出问题了。
秦梵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谢砚礼的黑色行李箱还在,说明他还没离开酒店。
不行,她得问清楚。
秦梵赤着脚推开卧室门,还未进客厅,因为睡久了而略带鼻音的声音率先传遍整个空间:“谢砚礼,你家小谢如今还像钻石的希腊语那样吗?是不是……”硬不起来了?
入目对上裴枫那张懵逼的俊脸,秦梵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两人隔着沙发面面相觑,彼此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秦梵满脑子刷屏:妈呀!裴导怎么在这儿,等等,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当着裴导的面开车了?开得还是谢砚礼的车!!!跪求裴导没文化,千万不要知道这种冷门知识!
裴枫满脑子都是:小谢是谁?钻石的希腊语是什么来着?
对,是坚硬而不可侵犯的物质。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