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亮肆意充斥这偌大的空间时,秦凌粗略扫了一眼。
然后他在客厅中间那副文艺复兴时的油画下停下了脚步。
这副油画前两年杜以泽以高价拍下来的,当时他还调侃“你出这价远超了画的价值,是要博哪个佳人的欢心?”
杜以泽当时傲慢地支着脑袋,回了两个字“藏娇”。
原来梨园就是那传说中的金屋。?
然而,看着杜以泽坐在客厅角落的小酒台上,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哪里去找当时的意气风发傲娇模样。
秦凌走到酒柜旁,径直给自己开了一瓶好酒,
猩红的液体如同最滑顺的丝绸裹住了酒杯,
他就坐在吧台后,碰了碰杯。
清脆的叮咚声,打碎了这个空荡又寂寥的地方。
秦凌开口了“一个人坐着喝闷酒做什么,去会所玩儿玩?”
杜以泽摇了摇头。
两人就这么闷头喝了半晌,直到好一会儿以后,秦凌才问道
“她不同意回来?”
杜以泽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沉默不语。
“我说不回来是对的,你说你作不作?明明后悔了还憋着不说,你的心思猜来猜去谁猜的明白?”
“我告诉她了。”
“她怎么说?”
这句话问出来以后,回应他的又是持久的沉默。
秦凌判断,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他也把杯中得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