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濯枝 咬枝绿 863 字 3个月前

他不躲不让,两人近成交颈,她撑不住力,手腕一松就成了靠在他身上的姿势。

有人拨她脸侧的头发,很快,一道灼人唇息落在她白皙的耳廓边,淡淡地问,比陈述句更意蕴万千,“孟听枝哪里闷啊。”

有时候,例如这时。

孟听枝会想,她和程濯如果真是初相识就好了,这场风月迷烟阵,不必总想起暗恋,叹自己何德何能。

程濯太锐利,她怕被看出端倪,很快收拢好情绪,她两次被程濯带出来,旁人对她的态度也发生很大转变。

这些人精都很会说话,怎么聊,程濯都不管,但喝酒不行。

孟听枝跟他说:“其实我能喝一点的。”

他不许,鸡尾酒换成果汁。

“喝多了就哭,难哄。”

周围人闻声瞧过来,孟听枝面色不自然地瞪大眸子,又气又羞,企图跟他讲出个道理来,声音却不大。

“你还说我记仇,我记性哪有你好啊。”

蒙着绿绒布的球台上,两球相碰,撞出一杆利落脆响。

徐格找另一个角度,弓背搭杆,黑8进洞。

有人调侃,“呦呦呦,徐少,今儿寡淡啊,玩这个球啊。”

话里的黄段子,孟听枝没听出,只见程濯嫌弃地轻笑了一下。

唇鼻处白烟徐徐溢,冷淡又勾人。

他捏了一下她的颈后骨,由谁的话题,忽然聊起那天美院画展的事。

程濯还当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孟听枝“嗯”一声,“你当时选我给你讲解,我还挺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