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已经有很多人在放烟花了。
孟听枝没放过, 先找了块空地,研究了一会儿使用方法,把里头方形的、锥形的,圆柱形的小烟花都拿出来, 一字摆开。
头一个点燃,她退开几米,拿出手机录视频,发给微信里置顶的第一个人。
程濯看到视频,把电话打过来,问她人在哪儿?谁在带她放烟花?
孟听枝可骄傲地说:“我自己呀。”
程濯作回忆状沉吟,几秒后说:“这种危险物品上不都写了,什么…几岁以下的小朋友不可以玩吗。”
他腔调太过正经,害孟听枝反应过来自己是“小朋友”时,笑容都略显得迟钝。
她又点了一个,快速退到一边,顺着话说:“那…有大人过来陪我嘛?”
他声音有淡淡歉意,“太忙了,走不开。”
习惯了不与人深讲近况,大多数时候一言带过,简单平淡到,叫人甚至不能通过只言片语揣测他过得如何。
可不晓得为什么,在这个满城辞旧迎新的时刻,他忽然生出了倾诉欲,想跟人说一点什么。
“我堂姐,你之前见过的,她跟贺孝峥的婚事,家里有人同意有人反对。”
“那你呢?”
三个字拧成一道温柔声线,通过电话撞进程濯心口。
忽的心房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