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欢又高兴了。
两个人爬着楼梯,爬一个台阶,何清欢戳在赵思睦脸上的手指就晃一下,一下下的戳得她脸都红了。
“何大姐,您老天下无敌,小弟我真不行了。”她认输。
何清欢傻笑了一下,很快又瘪了嘴,她收回手,好像还挺委屈的,“我想给蒋铭绎点个蜡。”
赵思睦:“……”
这祖宗!又怎么了?
不就一个蒋公子,还没完没了了?
何清欢惆怅脸:“你说你哪儿是替身了?我才是!明明人蒋公子对你一片真心,你还视而不见,渣女!”
渣女赵:“……”
好好好,天大地大醉鬼最大。
到四楼,何清欢扒着自己家门把手不肯放,“我才是替身!彻头彻尾的替身。”她忽然哭了,咬着唇默默无声的流眼泪水,“我,我才是。”
赵思睦心里头不是滋味,将那渣男骂个遍,“好了好了,我渣我渣啊。”她拍着何清欢的背去开锁,“我最渣,天下第一渣。”
何清欢“噗嗤”一声:“你不渣,谁敢说你渣,我揍他!”
赵思睦把她扶进门带去卧室,她一路又哭又笑的,“他对我要是有蒋铭绎对你一半上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何清欢躺到床上,脸埋进被子,“不用一半,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就好。可他都没有……”
抽泣声越来越激烈,赵思睦看得难受,她坐到床边,隔着被子轻轻拍哄,直到一阵绵长的呼吸。
她起身给何清欢掖被角,再去烧水放到保温壶给她搁到床头柜,这才转身离开。
赵思睦离开的脚步很是沉重,但凡有一丝机会,她都想劝何清欢分手。
六月的天已经有稍许闷热,上海的黄梅季要来了,要下不下的雨最是难受。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一下亮起,又在她身后回归黑夜。
爱情啊,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