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他的语气很平淡。
安棠的手上拎着东西,一包不知道是什么,另一样是粥。
“我问过医生,你现在可以吃点清淡的流食。”她把装好的粥打开,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男人,“愣着干什么?快吃。”
“我不饿。”
“……”
安棠不知道他又在闹哪门子脾气。
她把人摁在床边坐下,一滴水溅到手背上,微凉。
男人的发尾还湿着,想来是洗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安棠去浴室拿了干毛巾给他擦头。
“吹风机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不知道,可能没有吧。”
贺言郁端着粥喝了些,语气缓和不少。
安棠没辙,只得给他弄干,期间,贺言郁喝了一些粥,他胃口实在欠佳,最后还剩大半。
他拿起平板,照例处理公司事务,因为还有一大堆决策等他做指示。
安棠给他擦头发的时候,不可避免瞄到一些内容。
她想,或许这就是贺言郁的悲哀。
生病住院,也依旧没有任性的机会。
“时间不早了,回酒店去。”
贺言郁放下平板,指腹捏了捏鼻梁,长时间盯着屏幕,他的眼睛有些疼。
“我有说我今天要回去?”
安棠见他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收起毛巾,目光平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