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晦气。
眼下,陈南浔也这样。
安棠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总归不是好的,他的言行举止都在复刻温淮之,这对她而言并不好受。
就在她思绪纷扰的时候,兜里的手机振动着,安棠拿出来一看,是贺言郁给她打的电话。
她摁下接听键,“怎么了?”
“在哪呢?”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
“我在外面。”
“都十点半了,还不回去?”
“我现在还——”
“安老师,你看我放的花灯,已经被流水推远了!”
陈南浔的语气有些轻快,带着难言的喜悦,他站起身,边说边抬头看向安棠。
见她在打电话,他自知打扰了,又刻意压低声音轻轻唤了句:“安老师,对不起啊。”
安棠微微摇头,表示没关系。
彼时,听筒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好像那边的人突然消失了。
安棠正欲开口,电话里贺言郁淡淡的问:“你现在还在干什么?”
她从未听过贺言郁有这么冷漠的声音,如死灰的平静,好像失望攒到极致,最后彻底爆发。
“我在外面看花灯。”
“一个人?”
安棠看了眼面前的陈南浔,默了瞬,诚实道:“不是。”
这下换贺言郁那边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安棠迟疑道:“既然没事,那我先挂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