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子真瞪大眼,几乎夸张的扑到贺言郁的病床前,视线上下打量,“郁哥,你还记得我是谁不?”
“不记得。”
“我!赵子真啊,你再好好想想!”
贺言郁盯着他看了几眼,单手捂着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头痛,还是想不起。”
“不是,郁哥,我——”
“你别说了,他刚醒,还很虚弱,让他好好休息。”安棠赶紧把赵子真拉开,又接着扶贺言郁躺下。
赵子真望了望,只能暂时作罢,“郁哥,你先休息,我就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他走后,病房仅剩安棠和贺言郁。
她替男人掖好被子,摸了摸贺言郁的头,问道:“现在还痛吗?”
“痛。”
“我去替你叫医生。”
安棠转身想走,却被贺言郁一把抓住手腕。
“能不能别走,留下来和我说会话。”
“你头疼,还是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安棠拍了拍他的手背。
“那你呆在这陪我。”
安棠看着贺言郁,病弱得破碎,拗不过他,只好坐在椅子上陪他。
男人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棠棠,既然我们快要订婚了,那是不是已经选好日期,是什么时候?”
贺言郁的嗓音温和平缓,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一直注视着安棠。
“什么快要订婚了?八字还没一撇,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