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个字刚说出口,腰间一紧,贺言郁低头,毫不客气咬在安棠颈侧。
床面斜侧有一面硕大的全身镜,堪堪照着这边的风光,镜中,两人依偎在一起,男人的袖口卷起,露出一截苍白修韧的小臂,他一手环抱搂着安棠的腰,一手贴着她的侧脸。
贺言郁低头啃咬碾磨,这一幕,像极了中世纪时期的一幅油画——
少女把最珍贵的忠贞献祭给恶魔。
*
一场寒风,带来今年第一场大雪。
安棠谨遵医嘱,带着贺言郁积极做复健,家里请了专业的复健医师,她不好过去打搅,只得站在玻璃门外观望。
她的视线基本停在贺言郁的腿上,休养了好几个月,再加上每天按摩,定期检查,贺言郁原本不能行走的腿逐渐有了力气,甚至现在在医师的指导下,能慢慢的挪动一两步,虽然很吃力,但总归是好事。
复健的时间由短到长慢慢递增,安棠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推开玻璃门走进健身室。
男人杵着医用拐杖,鸦黑的鬓边带着潮意,病后苍白的脸带着一丝红润,比以前多了些气血。
安棠把轮椅推到他面前,伸手抱扶着他的腰,仰头问:“怎么样?受得住吗?”
贺言郁刚刚做完复健,身上起了薄汗,带着一股子热意,独属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爆裂。
怀里的人散发着浅浅的馨香,碰到贺言郁的,使得这股香气更加馥郁,浓烈。
贺言郁揽着她的肩,低头埋入安棠的颈窝,“还行。”
说话间喷出的灼热气息,混着炽热的薄汗袭卷细嫩的肌肤,激起酥麻的痒。
安棠觉得耳边全是他蛊人的嗓音。
“要不要洗澡?”她问。
身上全是复健后留下的薄汗,贴着皮肤很不舒服,贺言郁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