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显然不止自己人,还有温窈婕夫妇。
叶听娅正和温窈婕聊天,看到安棠回来,招手道:“棠棠,过来,你温阿姨有话对你说。”
安棠撇下贺言郁走过去,温窈婕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收回视线说:“棠棠,我们到阳台外面聊吧。”
“嗯。”
安棠点点头,跟她来到阳台。
隔着落地窗,将里外两个世界切开。温窈婕的手搭在栏杆上,扭头对安棠温声道:“棠棠,你想听听淮之和言郁小时候的故事吗?”
安棠对贺言郁的故事不感兴趣,她只想听温淮之的,不过出于礼貌,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
“他俩很小的时候关系特别好,那时候言郁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跟淮之一样,都是特别可爱的小孩。”
“淮之生来患有血友病,脆弱得就像瓷娃娃,而言郁很健康,我和贺景忱,也就是他们的父亲,从此便对淮之更上心些。”
“言郁小时候性子调皮,四岁那年,他不小心害淮之摔倒,导致淮之的喉咙处被划伤出血,后来也留下淡淡的伤疤。”
“他们五岁的时候,我和贺景忱感情不合离婚了,贺景忱是完美的商人,但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想留下言郁作为他的继承人,我没办法,最后只能带走淮之。”
“淮之虽然患有血友病,但他内心坚毅,一心想学古典舞,立志将它发扬光大,让世界上更多人看到。”
“而言郁……”温窈婕深吸一口气,眼里似乎已经有了薄雾,“他六岁那年偷偷给我打电话,哭着跟我说,他父亲抢走他捡回家的猫,还逼他亲手把刀子捅进猫的肚子里,他说他满手都是血,说他害怕贺景忱,哭囔着让我回去接他离开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