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越是这样不在意,越是这样没心没肺,贺言郁心里就越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愤怒多,还是被玩弄后的难堪多。
贺言郁咬牙切齿,冷笑着:“所以昨天,你白日里的那些示好都是假的?”
“是。”
安棠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
呵,难怪当时说今天可以为他破例,原来都是在骗他,好让他心甘情愿、毫无顾忌的答应纹身。
刺有纹身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但很快又被阴寒侵蚀,他的四肢百骸和血液像是被人塞了冰块,冷得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贺言郁真想把安棠的心刨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颜色。
“安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不在。”
黑漆漆的房间因为安棠的这句话,陷入了诡异的暗色漩涡,两人似乎处在风暴中心,正肆无忌惮的伤害对方。
良久,久到安棠都以为贺言郁不会再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他却阴恻恻的笑出声。
肩膀被禁锢着,像是有千斤锤砸下,冰凉的气息迎面而来,安棠被他抵在墙面上,被迫承受贺言郁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不知是在惩罚安棠,还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飓风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化为粉末。
安棠挣了挣,手腕被扣住抵在墙上,男人的手臂压着她的,结实修韧的小臂露出青筋。
突然间,刺痛席卷舌尖,血腥味像滴在热水里的红墨迅速蔓延,贺言郁的薄唇擦过安棠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耳边。
安棠微微喘着气,浑身虚软,大半的力气都压在贺言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