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面很熟悉,正是安棠去港戏那天。
她抬头看着陈南浔,陈南浔笑着解释:“画画也是讲究作画人的感受,我想着既然要答谢安老师,不如画一幅有意义的。”
这番话可以有很多种解读,或许在旁人看来是一种很浪漫的方式,但安棠心无波澜。
她收好画,笑道:“你的画技跟你的演技一样,都很高超,希望你未来在演艺道路上越走越长。”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安老师再见。”
安棠驱车离开,随手把画放在副驾驶。
没过多久,贺言郁给她打了电话。
“你在哪?”
“正准备回御景庄园,怎么了?”安棠扶了扶耳边的蓝牙,目光盯着前面的红灯。
“我待会也要回去,你来公司接我。”
“不顺道。”
“那你就不能强行顺道来接我吗?”听筒里,贺言郁的声音放轻,听起来很温和,不像上一秒那样冷厉严肃,“棠棠,可以吗?”
彼时,贺言郁正在办公室检查合同,确定无误后签下自己的名字,他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真是丑死了。
电话里,安棠默了几秒,随即应道:“好,你等我。”
挂断通话后,贺言郁微微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指转着纯黑的钢笔。
有些人一旦尝到“爱哭的孩子有糖吃”的甜头后,便想着索要更多。
而贺言郁,正好是这样的人。
他现在不能习惯温淮之的口味,但是对于撒娇这点,还算得心应手。
反正也没其他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