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清脆婉转,无忧无虑。
邬淮清转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淡淡地说:“没有。”
“那阿姨平时叫你什么呀?”
他在黑暗中不由自主皱起眉,回想了一下,说:“就叫我的名字吧,或者什么都不叫。”
他和骆梧的关系很淡,或者说,骆梧一直对他都淡淡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邬淮清隐约知道,骆梧不喜欢他爸爸邬深,怀他本来就是个意外,生他时,又是她和邬深关系最差的一段时间。
以至于邬淮清一生下,就被扔给了姥姥养。
无论是他的童年还是青春期,在来北京之前,他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
所以,在没有人知晓的世界里,邬淮清其实曾真真实实地羡慕过祝矜。
他惊讶于大院那么多人对她的宠爱,她是他不敢触碰又渴望的另一种模样,灿烂的、无忧无虑的。
她身上有着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通透,不断吸引着他。
即使不会人人好命如祝矜,但大多人家中也有鸡毛蒜皮的平淡温馨。
他也曾羡慕过别人家的爸爸妈妈,羡慕放学、家长会时,同学们一家人聚在一起的场景。
尽管他们时常会告诉他,说和家里发生很多矛盾,说爸妈有多烦,管得有多严。
但邬淮清连被训斥的机会也没有。
骆梧和邬深对他,是真的淡,连一声斥责都吝惜。
他以为他们两人的性子就是那样,但每当他看到骆梧是如何对待妹妹骆梓清的,他便知道,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