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知的生日在三月中旬,说得好听些是春天伊始草长莺飞,可明城的天寒地冻养不出花来。
想到这,沈靳知竟然羡慕起沈大来。
——沈砚辞,他生物学上同父异母的哥哥。
沈砚辞生日正好在六月,蔷薇花开得正好。
百影的会议室里依旧争吵不断,让周彦听得心烦,沈靳知却在这闹剧中怡然自得,只等他们闹完。
周彦没好气地看沈靳知:“沈二,你还真是好兴致。”
沈靳知说,那不然呢,他又吵不过他们。
周彦想想也是,索性等他们吵完。
可周彦还是没忍住,觉得这争吵像没有规律的鸟叫声,闹得人脑袋疼。
他干脆出了会议室,只留沈靳知一人受鸟叫声的洗礼。
走了个能主持会议的人,沈靳知就成了里头唯一一个能压住会议气场的人,越发走不开。
沈靳知没想到,董事会的争论能整整持续三个小时。
而争论的结果是没有结论。
喻迟笙的电话就在这样的时刻打来,他怕这些争吵惊吓到喻迟笙,却又怕他不接就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他小心翼翼接通,问喻迟笙怎么了。
喻迟笙那边很安静,静得只有她的呼吸声。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生日快乐。”
沈靳知想,大概那本书已经送到了。
他一边猜测喻迟笙收到书时的表情,一边在乌烟瘴气的会议室里惯常的笑,然后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