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她对钓许听廊之外的凯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她不安,活像开车不能手握方向盘,她停不了车,也无法决定往哪里去,整个人都焦躁起来。
酒店装潢破旧简陋,但是在吃这方面,却没有什么可指摘,牛羊肉都是去当地附近家里现买的,新鲜得不能再新鲜,或炖或煎,或炒或蒸,厨师的手艺一绝,酒也是农户自家酿的葡萄酒,香醇甜美。
告慰了钟尔对酒店的不满。
家酿葡萄酒的酒精度数不低,几杯下肚,她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
洪孟洋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钟尔,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没有。”钟尔舔舔嘴唇,伸手去够酒杯。
洪孟洋不肯让她再喝,夺走酒杯放远了些,说:“要不我送你回房间吧。”
其实是个很贴心又略显霸道的举动,只是此时此刻的钟尔对男色完全免疫,反而在心里觉得他多事,加之饭局才刚过半,还不是走的时候,她敷衍地摇摇头。
洪孟洋没能看出她的抗拒,继续与她搭话:“你住哪个房间?”
钟尔余光瞥到许听廊似乎往这个方向望了一眼,她立刻换上笑颜,答:“317。”
“好巧。”洪孟洋说,“我在417。”
这有什么巧的,钟尔腹诽,许听廊不再面朝这里,她的斗志顿时烟消云散,敛去笑意,将三分酒意演成了七分。
饭局过后还有酒局,席上觥筹交错,笑闹声不断,迟迟没有散席。
旁人见钟尔喝醉,也都识趣地没有打扰。
而许听廊身为在场最重要、咖位最大的演员,自然广受关注,应酬一直没停。
钟尔靠在冉虹肩头,偶尔可以透过人群间的间隙看到他的脸。
这位哥的长相越来越合她胃口了,在她审美点上疯狂蹦迪。
许听廊虽然不是喜欢社交的性子,但这是与新团队合作的必经过程,接下去大家要朝夕相处好几个月,他不可能不给面子,耐着性子一一应对,商业奉承也好,敬酒也好,该有的礼节一样不缺。
洪孟洋端着红酒杯,和导演及几位指导老师喝了一圈,看许听廊那里正好空下来,便走了过去。
“许老师,久仰大名,很荣幸能够与你合作。”洪孟洋语气挺尊敬,“我敬你一杯。”
许听廊面上的笑意淡下来,没有起身相迎,也没有去拿自己的酒杯,漫不经心的目光在洪孟洋脸上停留几秒,拒绝了:“抱歉,不胜酒力。”
说完不再理会洪孟洋,拿上自己的酒杯,径直走向冉虹。
二十岁的男孩子心高气傲,什么都摆在脸上,洪孟洋实在不知道第一次见面,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莫名之余,表情不由难看起来。
“冉姐,好久不见。”许听廊无视钟尔,向冉虹打招呼。
拍《不是山谷》的时候,他和冉虹接触不多,但一直记得她是个很好的姐姐。
“哎哟。”冉虹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因为钟尔地脑袋枕在她肩上,她没有起身,只是笑道,“怎么好意思劳烦男主角先来招呼我,失敬失敬。”
“冉姐别怪我问候得太迟就行。”许听廊也笑。
“我哪敢,你坐啊。”冉虹指指原本属于洪孟洋的位置,这会大家都聊嗨了,满场子乱窜,早就不讲究一开始的座位。
这么一来,狼耳就挨着坐了。
自许听廊过来,钟尔一直保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聋哑盲状态,直到听到这一句才终于有点反应,嫌弃地往冉虹的方向挨了挨。
许听廊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当着远处洪孟洋的面,他堂而皇之向冉虹敬酒,“我干了,冉姐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