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握着那杯热饮,没喝:“她是江辙的什么人?”
“你放心,不是什么人!”项浩宇想着为兄弟多说点实话,挑挑拣拣地介绍了一番丘语妍。
丘语妍比江辙大三岁,虽然说从小就认识,但关系一直很平淡,连“朋友”二字都说不上。
两人的父母关系还不错,以前倒是有开过玩笑说结姻亲。
“但是江辙这人吧,小时候就挺嫌弃妍姐,这个娃娃亲也只能说是两家家长的一厢情愿。”项浩宇说到这看了眼陈溺的表情,“他俩真不可能有什么关系。江辙会管她,顶多是因为妍姐一家人都移民到美国了,国内也没个照应。”
陈溺静静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蓦地面露讽刺地笑笑:“一个晚上,忙着让你来接我这个女朋友,又忙着送他那个娃娃亲对象,他真厉害。”
“……”
项浩宇也没谈过恋爱,不太了解女生这样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担心自己把娃娃亲那事说太过了,忙解释:“江辙那娃娃亲就是个笑话,他不想做的事,你觉得谁能逼他做吗?他和妍姐不像我妹和她未婚夫……”
陈溺听到这才有点反应:“路鹿和她未婚夫?”
“她没说过啊?”项浩宇想想也是,“我妹没心没肺惯了,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十八岁生日时收了人家的订婚礼物。路家和卓家的那事才叫板上钉钉呢,大家族,门当户对,联姻也有好处。”
陈溺试图从项浩宇脸上找出其他情绪存在的痕迹,但车里太暗了,她眼眶也太酸了,什么也看不清。
一安静下来,项浩宇就怕陈溺背着她哭,刚想再说几句活跃活跃气氛,突然听见了她哑着嗓子笑了两声。
他下意识减速,问:“怎、怎么了?”
“没什么。”陈溺望着车窗外急速向后退去的两边灌木,轻声喃了句,“只是不知道我和她谁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