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会因这件事就默默喜欢一个男生多年的人,只是恰好记住了。
可是真不公平,总是她先记住他这么久。
后来读高三的春日里,陈溺遇到了一场夜雨。
男生五官长开了很多,更锋利了,也比那时候高上六、七公分,没能让人第一眼就认出来。
她在想:那天晚上就应该接受他的伞,而不是在冒雨淋湿之后边后悔地回想这个人。
如果当时拿了伞,就不会带着遗憾特意记这么久了。更不会在再次相见的时候对他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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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回来时,外面在下小雪。
她掸去一身冰霜,看见陈溺坐在阳台处:“小九,不是让你去阿猫店里提生日蛋糕吗?”
“我提了。”陈溺肩上围着块披肩,没回头,声音很轻,“回家路上摔了一跤,蛋糕也弄脏了。”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摔跤啊,没摔到哪儿吧?”
“没有。”她眉眼里不声不响地慢慢噙了泪,执拗地说,“妈妈,我的蛋糕弄脏了。”
潘黛香以为她是怕被责骂,连忙弯下身安慰,拍拍她的背脊:“脏了就不要了,多大点事儿。我们晚点去买个新的。”
陈溺没应答,眼神有些怔忪,新的就不是她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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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和江辙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太过绝情难听,陈溺返校后并没有再见过他。
不过不用想也清楚。
他那样骄傲又不可一世的人,能低声下气来找她解释求和已经是突破底线,恐怕也是第一次被女孩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