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陈三愿更清楚赌博有多容易让一个家分崩离析,这次还真是潘黛香冤枉他了。
但他也没好哪儿去,虽然不是赌博,却是被骗了。
几年前陈父捣鼓水产养殖,不算大生意,但好歹挣了点。加上陈溺工作稳定,也有往家里寄存款。
人一有闲钱就存不住,总想着回到以前那种日子。
但陈三愿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几十年前是走大运、站在了赚钱的风口上了才狂捞了一笔。
现在还想着用之前那种方式,亏损是小事。
被人哄骗几下,把水产生意上的下一轮融资都给投进去了,又是一次血本无归。
陈溺听着头疼,揉揉太阳穴:“那今天不是要提渔场的货吗?钱没了也没去提?”
“钱交是交了,就是又要麻烦你了……”陈父话语变得断断续续,“哎呀,你先回来,回来再说。”
车停在胡同门口,陈溺也顾不上跟左邻右舍打招呼,提着腿就哒哒地往楼上跑。
家里虽然还住着三室两厅的老房子,但环境比之前改善不少。
门没关,陈溺还没进门就远远地喊了句:“爸?”
“啊?”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江辙下意识抬头,应了声。
“……”
她蹙着眉:“你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