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陈溺太困了,睡得人事不省。
起床时电话已经挂断,显示通话了两个小时。
按道理说,江辙这臭脾气,肯定不会把气憋到第二天。
陈溺往马檬那个方向看了看,如果这时候还有人过来,那他会不会也……
她有些沉不住气,给江辙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得很慢,声音嘈杂,却一贯的吊儿郎当:“怎么了?良心发现快把你男人气死了,来给爷认个错?”
陈溺抿直唇线:“你在哪?”
江辙声音慵慵懒懒,半点不着急:“你猜。”
“江城郊区已经开始积水了,你最好不是在哪个交通路口。”她语气很严肃,“今天风很大,离酒店三千米的地方刚发生两起车祸。”
他轻啧一句,没否认:“陈绿酒,活这么清醒可就不浪漫了啊。”
————“轰”的一声巨响。
侧门那的一颗树被台风从腰那刮断了,树影婆娑飘摇。
路面积水已经到楼梯下三阶,直播新闻那正在报道相关人员的疏松水道措施和营救溺水路人事件。
陈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对面的江辙说:“手机没电了,关机了也别着急。”
他说完还没几秒,电话已经被挂断。
雨势不减反增,陈溺拿着手机有些怔愣般迟迟未放下手。
她心下有些发紧,听见马檬在那群人里说刚才还能联系上,这会儿信号也断了。
“你男朋友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