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撑着,指尖紧绷。秦黛一动,不小心碰到桌上的一支钢笔,金属的笔身骨碌碌滚动,从桌沿掉下去,砸在地板上,咣当一声响。
秦黛微喘,谢斯白今天吻得有点凶,她几乎快缺氧。
烫意沿着颈线向下,眼底起了氤氲的水汽,像看见了雾。侧腰却在此时感到一丝凉意。
她今天穿了件衣料轻滑的短上衣,稍一抬手,便会露出一点儿盈盈的腰线。
秦黛跑神地想,他的右手,似乎常年比其他身体其他部位温度低一些。
哪怕已经五月的仲夏时节,也不例外。
老大忽然汪汪汪吠叫起来,再好的氛围,也被这一阵连绵起伏的狗叫给中止了。
秦黛微微推开谢斯白,想从桌子上下去,谢斯白却不肯,身体卡入她腿间,虎口掐着她侧腰,一副怎么样都不会放人的架势。
他低头,身高的优势在那儿,此时低身坐在桌子上的她时,动作显得有些委屈。
“秦黛。”
谢斯白真的很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
不过这一声又低又哑,很难听不出来藏在其中的情动。
脖颈处皮肤最薄的地方,被炽烈的热气浸染,秦黛躲了一下,却被人再次紧紧地抱在怀里。
“不想去了。”他冲动道,“不去了吧。”
不去是不可能不去的,机票订好了可以退,但他要真撂挑子,谢苑溪可就没十五岁生日礼物收。
估计得撒泼打滚追杀他到下个生日。
谢斯白想想就头疼,但现在的情形,他也不太能违背人性停下来。
他低叹一声,又喊:“秦黛。”
秦黛尚未平息下急促的心跳和喘息,只用鼻音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