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的夕阳已经垂于山峰上,缓慢地下沉,像一个圆润的大橘子,连周围的天空也被染成了橘红色。
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那轮红日,彻底从山间坠下去,只剩天边微淡下来的余晖。
谢斯白望过来:“想到了一句诗。”
秦黛说:“我也想到一句,你想到哪句?”
谢斯白答:“日落西山前,人约黄昏后。你呢?”
秦黛道:“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
“……”
谢斯白抬手揉她头发:“同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悲观?”
秦黛躲开他的手,几分不自然地弯腰去摸老大的脑袋。
谢斯白并未察觉什么。
吃过晚饭便准备开车送她回家,远远地看到应爽走过来,秦黛当时已经上车,只听应爽问他:“听贺队说你俩过两天要去云南?”
谢斯白嗯了声,没多谈。
应爽眼睛尖,早就看见了他车上的人,扒拉着驾驶座车窗,压着声音八卦地打听:“兄弟,你这是已经成了?”
秦黛就在身旁,谢斯白不想理他这种话题,抬手推一把他人让远离车轮,淡淡道:“让让。”
应爽推开两步,笑嘻嘻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做口型:“牛逼。”
谢斯白一脚油门踩出去,车开出庄园大门,秦黛才轻声开口:“你又要走?”
谢斯白嗯了声:“去看一个从前的战友。”
“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