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的花,烛光摇曳,小提琴手奏着小夜曲。
巨幅的玻璃外,可以俯瞰整个津南市。江水粼粼,飞鸟依依,远山如黛,映着这个粉紫色的傍晚。
谢斯白在靠窗的一桌静坐,留给秦黛一个背影,她却还是一眼认出来。
凭宽展平直的肩。
秦黛猜他平时肯定有练。但这种程度又不过分夸张,不像欧美人流行追求那么大块,完美迎合了中国人的审美。
秦黛右手拎着套了防尘袋的衣服,左手一把伞,走过去,瞧见谢斯白面前桌上,透明的浅青色玻璃瓶中,插着两支白玫瑰。
谢斯白在听见逐步靠近的脚步声时起身,而后走到对面,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
“谢谢。”
秦黛把东西递过去,老实讲,披在身上的时候不觉得,但这么拎着一件挂在衣架上,还被妥帖小心地用防尘袋保护好的西装,确实挺累。
她拿得很小心,生怕再弄出褶皱。
对比之下,谢斯白接过去后直接仍在旁边椅子上的行为,就非常让秦黛心痛。
“会皱的那样。”她忍不住说,好歹自己小心提了一路,“你应该把它挂起来。”
谢斯白道了声好,笑说:“遵命。”
而后招来侍应生,连同那把伞,一同送去了房间。
秦黛收回目光,转头盯着窗外景色。
“昨天的日落其实比今天的好看。”谢斯白也随着她同样,侧眸专注欣赏天际日落,“昨天的云很好看。”
秦黛指尖微蜷了下,点点头:“嗯,像橘子色的棉花糖。”
而此时窗外的,是被吹散了的云霭,是握不住的春风的具象化。
是另一种独有浪漫,全然不似昨日的“甜美“风格。
“你有看到?”谢斯白忽然朝她的眼睛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