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捏着高脚杯的手指,搭在白色的餐桌布边沿。
谢斯白没看她,抬眸松松地眺向窗外。
“没有,”他只说,“高中过去太久了。”
秦黛哦了声,点点头,是好久了。
何况她那时只去七中借读了三个学期,作为一个插班生,哪怕是个活泼主动的人,也很难融入已经形成一体的班级,更别说她那样的冷淡性子。
她连当时班上的人也忘得差不多了,谢斯白不记得她,也很正常。
秦黛没有怀疑。
她的眼睛注视着谢斯白,专心致志地看,像要确认什么,谢斯白很难做到忽视,不禁望过来,问:“看什么?”
秦黛:“你以前是不是和魏清济有过节?或者关系不太好?”
“怎么这么问?”谢斯白喝了口白葡。
“你现在看上去有点生气。”秦黛说,“从遇见魏清济之后才这样的。”
谢斯白听不出情绪地说:“你还看得出来我在生气?”
“……”
秦黛抿一下唇角,她妈妈小时候就说她不会看人情绪,有时候会显得有点呆,这大概就是上帝给她关掉的那扇窗吧。
还好长得不呆头呆脑,秦黛觉得她还是能拯救一下,便轻声问:“那你是在生气吗?以前和魏清济闹过矛盾?”
谢斯白给自己倒酒,一口喝下去大半,然后才道:“没闹过,但关系不好,有过节。”
秦黛感觉他应该不太想说,便也识趣地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有什么过节。
她又要伸手去拿酒杯,被谢斯白长臂一展先下手为强。
“就这么想喝酒?”
秦黛一愣,感觉他语气听起来有点凶巴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