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块小石头,上不去下不来。
“你睡了吗?”她问。
“没,醒着。”谢斯白低低地说,察觉到什么,忽然又问,“喝酒了?”
秦黛一顿,没有答。
“《红玉》今晚的演出结束了。”她忽然无厘头地提起。
“顺利吗?”谢斯白声音低磁,扬声器中传来衣被摩擦的簌簌声响,他又问,“你人在哪儿?”
送花篮的x和谢斯白的昵称重合,酒意微醺,她忽然觉得恍惚。
“我有个每场演出都会送花篮的粉丝,”她音调低下来,“但TA这场没有送,你说,TA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谢斯白问:“不开心了?”
秦黛低低地:“嗯。”
“TA以前每场都送的。”她小声,“是不是也觉得,我的舞蹈一直没有进步,TA也不再喜欢我了。”
“没有。”谢斯白在三秒后出声,出口的话像一句承诺,“……下次演出,他会出现的。”
包厢骤然静谧下来,苏为衡忍不住道:“TA应该只是不小心忘记了,或者并不知道这场演出的时间。”
他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到通话的另一端,谢斯白声音一变:“你人在哪儿?秦黛。”
秦黛说:“在和同事聚餐。”
她停顿一秒,又道:“我玩游戏输了,要大冒险。”
谢斯白似是这才笑了一声:“所以才打给我?”
“嗯。”
“只是打给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