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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与梵洗完澡抱着菠萝抱枕,对朝着未拉窗帘的窗户侧卧。
银盘向各个角落播撒月光。
薛与梵小时候拿过一个小碗去接过月色,现在想来就像是竹篮打水的徒劳。
长大之后懂了道理,但没有想到懂了却还在干竹篮打水的蠢事。
临了懊恼年轻错付青春是一件光想象就让人失眠的一件事。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个适合谈恋爱的人,因为不管伤心难过,她都已经食有味,睡觉不受困扰。
包括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薛与梵都没有难过太久,不存在什么茶不思饭不想,为伊消得人憔悴更是没有。
到了现在,在黑夜里和已成沦陷之姿的清醒大眼瞪小眼,她恨它是叛徒,它笑话自己把持不住。
被子扯过头顶,薛与梵吸了吸鼻子,才晓得自己原来也是个能用失恋减肥的‘幸运人士’。
何以解忧,唯有发愤图强。
但安逸的家之牢笼里,艺术的猛兽肥过屠宰场的猪崽。
小八说艺术猛兽胖成猪那是艺术灵感膨胀的意思,是好事。薛与梵费力地整理着行李,将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一旁:“我要返校了。”
学校对大四的学生没有返校要求,薛与梵将实习资料全部‘造假’结束后,孤零零地生活在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