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行叙不太信苍天有眼,天道好轮回。
苹果摆在她腿上,原本拿着苹果的两只手因为睡着了,也慢慢松开了,像是护宝一样放在苹果两侧。
周行叙还是像昨天晚上叫她起床一样,将自己手塞到她掌心里,只是现在她手冰冰凉,一点也不像昨天晚上睡着是一样暖乎乎的。
他没怎么和女生牵过手,记忆最深刻是小学的时候,在某一年做完广播体操还要跳舞,这舞蹈成为了不少男女生牵手的契机。
但时间已经久远到周行叙都不记得和他牵手的小女孩是谁了。
好像是坐在他后面那个女班长,又好像是音乐课代表。
听薛与梵说起她的专业,又是锯子又是锤子锉刀的,但她手里一点老茧都没有。周行叙把玩着她手指上戴着的戒指,细细的麻花款式指环,很简单。
他到最后都没有叫醒薛与梵,还是她自己醒的,这一觉睡到了天彻底亮了。
脖子上的酸痛感明显,薛与梵下意识的抬手想揉一揉,只是胳膊一动,她才发现有一只手被人牵着。
男生的手,很大也宽厚。因为弹吉他,指腹上有茧子。
他的椅子放倒在和她差不多的位置,薛与梵一转头就看见了他侧着的脸,倒底也是个人,他眼底也有一些乌青,是昨晚没睡好觉的证明。
睡颜没有观察几秒,他因为薛与梵手上的动静醒了。
左手抬起,搭在他额头上,醒神了几秒后,他才按下座位的调节按钮。薛与梵反握了他的右手,故意五指用力了几下。
是叫她起床的时候,牵的手。后来看她手太凉了,暖着暖着他自己也睡着了。
她睡意浓着,看着牵着的手,傻兮兮的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他:“周行叙,你牵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