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私心公正不偏袒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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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爽。
想到被骗出来表白让她失去了睡觉机会,她就更不爽了。快步沿着会议中心的台阶下去,边走边回头望,没看见周景扬跟上来的身影,她也没有放慢脚步。
四月下旬的天,两点半的太阳挂在上天,路过篮球场,有男生打铁球没进后,骂了句脏话。
直到走得有些气喘了,薛与梵才放慢脚步,抬手挡在额前遮阳。这动作没有让自己好受多少,视线倒是受到了阻碍。
她先是看见一双鞋,距离越来越近也没有见鞋的主人移开,薛与梵这才抬头。
他穿得倒是凉快,长袖短裤联名鞋,不知道是冷还是热。背了把吉他,大约是要来宿舍楼旁边的社团活动室训练。
因为被表白的事情,薛与梵有点火气,开口语气也不好:“挡路了。”
他没让,在薛与梵更生气的前一秒,他开口了:“我哥今天和你表白了?”
薛与梵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总不会是兄友弟恭,周景扬表白失败后去找弟弟要安慰的那种剧本。
他接着说:“要不要跟我去开个房找张床坐坐聊聊天?”
听完,薛与梵觉得是冰山融化,巨大的冰块砸落冰湖的震撼程度。
他说得坦然,仿佛真是叫她去聊天的。
篮球场上的对抗还在继续,教室里趴倒睡觉的学生的意识里还在自我安慰,说这不是虚度光阴,这是春困夏倦。
周行叙也还站在她面前,在等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