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停留,离开办公室。
走廊外寒风凛冽,挂在天边的太阳发出微弱的光,没有半分暖意。
他回到教室,见沈昼位置空着,径直坐下。
“回来了,陈姐说你啥了?”陆听音瞥他一眼,勾唇笑。
“就,反反复复那些话,听的耳朵都起茧了。”
林周逸侧头,视线有些放空。他总觉得,陈雨薇找他找的有些刻意,前面的话都是铺垫,到后来才是重点——陆听音和谁走得近。
再想起那晚陆宴迟突然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他当时揣了心思,含糊地说了几句,电话挂断前,陆宴迟还特意叮嘱他,别把这事儿告诉陆听音。
总觉得,很蹊跷。
他半天不吭声,陆听音奇怪。
“发什么呆,在想什么?”
“想美女。”他胡乱应。
陆听音嫌弃地睨他。
林周逸脚搁在她椅子下的横杠上,语调闲闲:“哎,这几天四哥没接你回家啊?”
陆听音翻书:“他和我爸走了,干嘛?”
“我说呢,怎么胆儿这么肥,天天和拽子哥一起回家。”
这几天,沈昼家司机回老家了,所以放学后,陆听音都和沈昼一起走。
林周逸踹踹她椅子:“四哥知道你和拽子哥的事吗?”
“怎么可能?我懒得理他。”
“他不知道?”
“嗯,你这什么表情?”
“没什么,就觉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以前老和我嚷嚷什么,喜欢一个人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模仿她的语气,有八分像,“怎么,四哥不是这个世界的?他不配?”
陆听音皱眉:“他?”
顿了两秒。
她低头:“他又不是人,他是家禽,是禽兽。”
“……”
说话间,沈昼回来。
手里拿着个粉色水瓶。
林周逸眼一刺,“打个水都要他去,你没手是吧?”
陆听音一个劲儿地笑,很嘚瑟:“干什么,不服啊?”
“……”
林周逸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