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并不愿意放弃画画,可是裴淮阳知道她的状况有多糟糕,强行断掉了她的画画之路,她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虽然也没有好到哪去,但起码没有越来越糟糕,史密斯医生说,她要是再糟糕下去,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没有明说,却把裴淮阳吓得脸色惨白。
她看着杨阿姨,江京峋看着她。
从再次见面开始,她的身上就充满了无数疑惑。他感觉他现在离她很远,很远很远。
可是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江京峋迟疑着问:“你现在,还画画吗?”
虽然是问,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大多是不画了,不然如今美术界不可能没有她的名字。
果然——
周以寻摇摇头,诚实道:“退圈了,不画了。”
她提不起画笔了。
“为什么?”他声音有些急,下意识的紧接着问出口。
她却不再回答。
江京峋握紧了拳心,抿紧薄唇,如她所愿,不再追问。
他知道,她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出去一趟。”他忽然起身,拿了车钥匙就走。
周以寻望着他的背影,不解,他出去就出去,为什么要跟她说呢?像是在……报备?
这个词过于暧昧,暧昧到她适可而止地停住联想,不敢再深入。
周以寻捏紧了手心,手指掐得手心生疼。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清醒一点,周以寻,那是江京峋,是毒药,是你这辈子都不能碰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