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雅突然想起什么,抬眸,犹豫了两下,还是说道:“……追忆会明天不还有一场吗?老师这样的话怎么弹啊?”
闻言,梁喃蹙起眉,叹了一口气:“等老师醒了再说吧,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取消了。”
白雅从手术室里出来,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追忆会”。
梁喃示意她别担心:“老师,没事的,您好好在医院待着吧。追忆会……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不就取消吧?”
“这怎么能行?!”白雅拧起眉,“这是赵老的追忆会!一天也不能少!”
她扫视了一圈,看向梁喃:“这样,喃喃,明天的演奏,你上。”
梁喃怔愣地“啊”了一声,连忙摆手:“老师,我不行的。”
“你可以的。”白雅说:“你现在的能力是够的。而且你之前不就弹过这几首吗?虽然那时候仍有不少瑕疵,但我相信你现在已经可以避免了。”
梁喃抿起唇。
白雅说:“你也不希望赵老好好的追忆会突然取消一天吧?”
梁喃眼睫颤了颤:“……那我试试。”
白雅闻言,终于缓慢地笑起来。
边上的陈小雅和徐语听得直接怔住。
赵悯的曲子难弹,放眼国内,也少有人能弹出那种韵味。
且白雅对待古琴严谨自傲,少有人能入她眼,却肯让梁喃替代她。
是意味着,最起码在白雅的心里,梁喃的水平是足够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徐语扣了扣手心,突然开口:“不是有三首曲子吗?”
她语气艰难起来:“全都给梁喃吗?”
白雅“嗯”了一声。
“……老师,我也想试试。”徐语咬唇,“梁喃可以的,我也可以。能不能给我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