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都没听到边上人说话,她忍不住抬头,刚微抬起,耳廓里突然迎上一股湿润的热气,混着或轻或重的气息交换,声音又低又哑,一字一顿地吐字,像在说情话:“赔罪啊。”
背部倏地弓起,梁喃整个人瞬间定住,只眼睛茫然地盯着前面,眨呀眨。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喃咽了咽口水,慢慢地缓过神来,她耳朵通红得发烫,话说得慢吞吞地:“你……干嘛呀?这样子好……好烦人的。”
顾间靠在椅背,神情慵懒地看她,仿佛刚刚那一番举动,不过是兴致来了随手逗一下养的宠物似的:“嗯,以后不会了。”
梁喃迟钝地“哦”了一声,瞧着还有些愣愣地。
顾间勾了勾唇,踩下油门,沿路树影人群被抛之身后,问:“吃饭没?”
梁喃点点头,半晌后,她躺在椅背上,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拧眉瞧顾间:“我昨天比赛你去哪儿了?”
顾间闻言,立刻敛起笑意,警惕地眯起眼,扫她一眼,带着危险的打量意味。
过了两秒,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讥讽,难掩的厌恶:“一个,利益伙伴。”
梁喃正在找手机上的新闻,闻言,指尖一停。
顾间混惯了名利场,向来克己懂得遮掩,饶是动情时也是压抑着的,还从未情绪外露地这般明显过。
顿了两秒,梁喃安静地收回手机。
她突然不想问了。
顾间的反应已经给她答复了——顾间很讨厌林漾。
那么,他们俩就什么也没有。
新闻是假的。
梁喃斜靠在车窗,霓虹灯色在她脸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
她没想过,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或许,是她不敢再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