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到玉米地里,好几天没去学校。
被外婆发现后,外婆苦口婆心:“傻姑娘,不上学怎么行?校长答应了,你不用完成功课,你就尽力多学就好,大不了就留级,你情况特殊,没关系的,他们不会笑话你,听话。”
小孩子打打闹闹,没人当回事。
她跑去纹身店找舅舅:“舅舅,我不想去学校。”
舅舅放下手里的活儿,一把抱起她:“谁欺负你了?告诉舅舅。”
她把事情经过告诉舅舅。
舅舅把那几个男生打进了医院,用暴力解决了问题。
沈恋舒学会了这种方法。
她不再找父母,也不再依赖身边任何人,她打不过,就用钱去摆平所有不顺眼的人。
上中学后,她继续延用这种办法。
陆琮名很头疼:“老师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花钱雇人欺负同学。有没有这回事?”
“她们先欺负的我。”她平静得近乎冷血:“我失明那会儿,那些人把我的盲杖藏起来,把我带进废品站锁了一天一夜。现在撞我手上,我还不能算旧账了?”
陆琮名沉默了很久。
“之前为什么没告诉爸爸?”
“哪儿敢打扰陆总赚钱呀。”
“那几个职高男生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恋了?”
“就算我早孕了又能怎样?我乐意,你管我。”
“你——看来老师说的都是真的!”隔着电话,沈恋舒都能感受到父亲对她失望透顶:“你怎么变得这么堕落!这么坏!”
后来,“坏”这个标签,一直贴在沈恋舒身上。她干脆把这标签坐实,一条路走到黑。
最信任她的舅舅死了。她最信任的哥哥丢下她,自己走了。